“習書記鼓勵浙商發展‘地瓜經濟’”

採訪對象：徐冠巨，1961年7月生，浙江蕭山人。2003年1月至2013年1月任浙江省政協副主席，2012年12月至2017年11月任全國工商聯副主席。2001年11月至今任傳化集團有限公司董事長。

採 訪 組：田玉玨 薛偉江 桑熙

採訪日期：2017年9月21日

採訪地點：傳化集團會議室

採訪組：徐冠巨同志，您好！習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間，非常關心民營經濟發展，曾多次到傳化集團視察。請您介紹一下這方面情況。

徐冠巨：習書記在浙江工作時，的確很關心關注民營經濟發展。非公有制經濟是浙江經濟發展的重要基礎，具有先發優勢，習書記提出的“八八戰略”第一條就是“進一步發揮浙江的體制機制優勢，大力推動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不斷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

在習書記主政浙江期間，對我們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非常關心。傳化集團作為民營企業的一員，我個人作為民營企業家的一員，非常有幸得到習書記的關心和教導。習書記曾先后七次到我們傳化集團視察。我到省政協工作的時候，他還在百忙之中找我談話。我在省工商聯工作期間，也跟隨習書記去過包括港澳在內的很多地方。后來我們在一些會議場合也有過多次交流。習書記深邃的思想、濃厚的家國情懷以及平易近人的性格都給我留下深刻印象。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在傳化集團考察時，最關注的是哪方面情況？

徐冠巨：習書記特別重視農業，多次提出高科技農業、農業現代化是我們國家的未來。2002年12月15日，習書記剛到浙江不久，就到傳化視察了浙江省農業高科技示范園區，這是省委省政府委托傳化開展的一項重要工程。習書記一邊看，一邊聽我匯報傳化的經營發展情況。那次我特別匯報了傳化對發展未來農業的探索和實踐。習書記在我們花卉車間培育蝴蝶蘭的地方駐足觀看，並問我：“冠巨，你為什麼要搞農業？”我說：“我生在農村，長在農村，對農業和農村有著天然的情結和感情。過去大家說鄉鎮企業發展可以以工補農，我想我們民營企業發展同樣可以為農業現代化作出貢獻。”習書記對此表示贊賞。

我匯報說，省委省政府把建設“浙江省農業高科技示范園區”這樣的重要任務交到我們傳化這樣一個民營企業的手裡，是對我們的信任和托付，更是責任，我們要努力把工廠的管理理念運用到農業科技示范園區建設當中去，努力把園區建設好。習書記說：“很不錯啊，這裡很值得一看，傳化以經營工業的理念來經營農業園區，這是一個好方法。就是要以這樣的理念思考農業、經營農業。傳化的實踐很好，給我的啟發很大，各級政府要加以重視和支持。”

經過幾年努力，我們的農業園區升級為國家級農業園區，我們不僅在種植蝴蝶蘭等高檔名貴花卉、鐵皮石斛等植物方面取得了較好的經濟效益，並且在探索“互聯網+農業”新模式方面走在了全國前列﹔更重要的是，我們通過培育種子種苗帶動了周邊廣大農民致富，社會效益非常顯著。我深知，這是與習書記的重視和鼓勵分不開的。

此后，習書記還分別陪同四川、湖北、江蘇、雲南、寧夏、吉林等省區的黨政代表團6次來傳化視察，重點都是農業園區。有一次，習書記陪同湖北黨政代表團來考察，參觀我們的機械化播種和機械化灌溉設施。他說：“這就是農業的未來。”2005年5月12日，習書記陪同吉林省黨政代表團考察傳化，再次給我們提出了殷切期望：希望傳化進一步鞏固現有的成績和優勢，繼續加快發展步伐。

2016年3月4日，習近平總書記看望參加全國政協十二屆四次會議的民建、工商聯委員，並參加聯組討論會。我作為發言的10位全國政協委員之一，作了“補物流業短板、降低實體經濟成本”的匯報。他對我的匯報內容很感興趣，也了解了很多情況，但還想更多地了解我們的農業干得如何。總書記關切地問我：“你的物流做得好，現在你們農業發展情況怎麼樣？”我匯報說：“我們的農業園區作為國家級園區，正在打造以農業生物技術為核心的特色小鎮，將成為引領蕭山和杭州轉型升級的重要平台。”他聽了很高興，向我微笑著點頭。

會議結束后，總書記和我們一一握手道別，在和我握手的時候，專門停下來問我：“冠巨，我記得你的農業園區在杭州市區去機場的路上，在錢塘江邊，你看我有沒有記錯啊？”我匯報說：“是的！您記得很清楚。”我當時非常感動，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總書記對我們傳化的情況還記得清清楚楚，這也充分體現了總書記對浙江這塊土地的熱愛和熟悉，對中國農業事業發展的關心。

採訪組：我們知道，習近平同志曾對傳化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情況作過批示。請您講講這方面情況。

徐冠巨：習書記到中央工作后，一直關注和關心傳化，2010年8月就傳化和諧勞動關系建設作出了重要批示。

2010年8月11日至8月17日，《浙江日報》連續報道了傳化集團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成果和經驗。8月24日，習書記就此給時任中央政策研究室常務副主任何毅亭同志作出批示：“近期，浙江日報連續刊登了傳化集團（浙江省的民營企業）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文章，現送你一閱。構建和諧勞動關系，是建設和諧社會的重要方面，特別是在當前有些企業勞資糾紛頻發的情況下顯得尤為重要。黨建工作領導小組秘書組可組織力量對傳化集團的做法進行調研。”

9月7日，由何毅亭同志帶隊的中央黨的建設工作領導小組調研組來到傳化集團開展專題調研，深入生產一線了解情況，訪談各層面、各領域員工代表，並召開多場員工座談會，最后形成了調研報告。2010年11月9日，習書記對調研組呈報的《這裡用和諧音符彈奏出美麗樂章——傳化集團構建和諧勞動關系調查》《關於構建民營企業和諧勞動關系的幾個問題》兩篇調研報告作出重要批示：“調研報告可在內部刊發，傳化集團的經驗材料可商媒體適當宣傳。”隨后，人民日報、新華社、中央電視台等主要媒體進行了宣傳報道。

2011年6月30日，習書記出席中華全國總工會“永遠跟黨走——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圖片展”開幕式並參觀展覽，我和我父親的一張照片也在裡面展出。后來全國總工會一位領導告訴我，習書記走到這張圖片前面停下來。王兆國同志說：“近平同志非常熟悉徐冠巨和傳化集團。”習書記笑了笑，說：“這（指的是傳化）是個家族企業。這個人（指的是我）少年老成，把企業搞得非常人性化，發展和諧勞動關系。兆國同志牽頭抓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經驗總結，這件事抓得好。”王兆國同志說：“您批示以后，我們協調有關部門通力合作去抓，形成了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氛圍，不僅工人的收入得到保証和提高，還促進了企業的健康發展。現在很多地方都越來越認識到這一點，像廣東、遼寧、福建、江蘇等省都很重視並積極推動。”習書記又問：“這個會（指全國構建和諧勞動關系先進表彰暨經驗交流會）也在准備吧？”王兆國同志說：“已在積極准備，看您的時間，到時請您出席並講話。”習書記當即表示同意。

2011年8月15日至16日，全國構建和諧勞動關系先進表彰暨經驗交流會在北京舉行，傳化集團作為先進典型代表在會上作了經驗交流。習書記在大會上發表重要講話，再次充分肯定了傳化集團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做法和經驗。習書記說：“去年人民日報、新華社、中央電視台、工人日報、浙江日報對浙江傳化集團構建和諧勞動關系的經驗進行了集中報道，社會反響很好。各地都要加強對先進典型的宣傳，充分發揮先進典型的示范帶頭作用。”會后，我又受到了習書記的親切接見。

採訪組：您認為，習近平同志對傳化和諧勞動關系的批示和褒揚，對傳化以及您本人有怎樣的影響？

徐冠巨：這次會議結束后，我反復重溫習書記的講話，仔細端詳著全國總工會頒發的獎章，思考了很久。我們雖然獲得這樣大的榮譽，得到了習書記這樣大的肯定，但我內心非常清楚，這對我們更是一種鞭策——隨著世界經濟格局的變遷和科技的飛躍發展，時代對我們這樣一家從化工發展起來的傳統企業提出了新的要求，必須以新的模式、新的業態、新的技術尤其是信息技術來跟上時代步伐。傳化雖然在和諧勞動關系上取得了一點成績，但如果在轉型升級這個問題上邁不過去，可能明天這個企業就沒了。畢竟那段時間，轟然倒塌的傳統大鱷級企業已不在少數，有些就發生在我們身邊。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怎麼對得起國家的器重、習書記的關心？所以，我們唯有把企業辦好、辦得持久，才能無愧於習書記的殷切期望。

正是這樣，對傳化以及我個人而言，習書記的關心和肯定始終是重要動力，激發了我們堅定推進轉型升級、創新發展的決心。這幾年來，我們以引領產業發展、成就時代企業為使命，積極適應時代變化，努力從文化、模式、組織、機制等方面展開全方位轉型，進行戰略重組、流程再造、文化重塑，把傳化的經營同經濟新常態緊緊聯系起來，把傳化的發展同服務國家戰略緊密結合起來，創業創新的熱情得到極大煥發，和諧勞動關系得到進一步深化，面向新30年的傳化迎來了嶄新的面貌。

取得這樣的發展，是我們緊緊依靠全體員工堅定推進轉型升級的結果，更是在習書記對我們的重要批示精神鼓舞和激勵鞭策下帶來的。推進企業轉型升級過程中，我深刻認識到，習書記在浙江時提出的“騰籠換鳥、鳳凰涅槃”科學論斷是多麼富有遠見！習書記雖然不做企業，但是他了解做企業面臨的問題和轉型的難度，也提出了破解方式和變革路徑。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在浙江期間是怎樣支持浙商發展的？

徐冠巨：2003年以前，社會上對我們這個群體的稱呼很多，比如民營企業家、私營企業主、老板等等，后來我們有了一個獲得普遍共識的稱呼——“浙商”。2003年，我到浙江省工商聯工作，主張打造好“浙商”這個品牌，每年舉辦一次浙商大會。那時，民營企業和國有企業的發展還有爭論，雖然省裡表示支持民營企業發展，省領導直接參加民營企業活動還比較少見。但那時，我們每次召開浙商大會，習書記基本上都會抽時間參加並作講話。可以說，他是最早參加浙商活動的省委書記，在浙商中產生了極其深遠的影響。

在浙商論壇2005年峰會上，習書記指出，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大潮中培育和成長起來的浙商群體，在浙江改革開放和經濟社會發展中發揮了重要作用，為浙江的改革與發展作出了重大貢獻，已經成為浙江發展的一支最活躍的生力軍。浙商不僅是浙江發展的活力所在，也是浙江經濟的競爭力所系，特別是在浙商身上所體現的創業精神和商業智慧，集中反映了浙江精神，展示了浙江人的良好形象。這一番講話對“浙商”這一概念作了全面闡述，明確了浙商對浙江經濟發展的重要作用，提振了廣大浙商的信心。

習書記指出，一部浙江改革開放的發展史，很大程度上是一部浙商敢為人先、勇立潮頭的創業史﹔希望浙商做科學發展的實踐者、和諧社會的建設者、改革創新的先行者。當時，對於浙商要不要走出去有不同看法，很多人擔心大量浙商向外發展，會不會對浙江經濟造成“空心化”。對此，習書記形象地提出“地瓜經濟”的比喻：地瓜的藤蔓伸向四面八方，但根莖還是在這塊土壤上，藤蔓是為了吸取更多的陽光、雨露，發揮更多的光合作用﹔“跳出浙江發展浙江”，是浙江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一種全局意識和政治責任的體現﹔要正確認識“浙江經濟”與“浙江人經濟”的關系，把在外浙商與浙江經濟更加緊密地聯結起來，促進在外浙商更好地為發展浙江服務。

“地瓜經濟”的比喻把各方面的想法自然地統一了起來，大家對浙江經濟的發展也有了更直觀、更深刻的理解。廣大浙商聽了習書記這一番講話，心裡感到更有底了，也更發自內心地願意為浙江經濟發展作更多貢獻。大量事實表明，這些年浙商足跡遍及全國、全世界，對浙江發展不僅沒有拖后，反而是一種促進。

2011年10月，我們召開首屆世界浙商大會，習書記已經擔任國家副主席，仍然給我們發來了賀信，為浙商加油鼓勁，全場為之沸騰。浙商的力量是非常巨大的。我們常說“千萬浙商”，是指500萬在浙江，400萬在全國，100萬在全球，所以浙商在全球華人中都有很強的影響力。習書記以他獨特的向心力將全世界浙商凝聚在一起，形成反哺祖國發展的共識。習書記不僅對一年一度的浙商論壇或浙商大會很關注，而且凡是與浙商發展有關的重要活動都盡量安排時間參加，到全國各地調研或是出國訪問期間都會與當地浙商交流座談。

採訪組：習近平同志提出了建立“親”“清”新型政商關系，您怎樣理解？

徐冠巨：在我看來，我們同習書記的交往，就是“親清”政商關系的真實寫照。2016年全國兩會期間，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了建立“親”“清”新型政商關系的重要觀點並進行了闡釋。他說：“大家積極主動同各級黨委和政府及部門多溝通多交流，講真話，說實情，建諍言，滿腔熱情支持地方發展，這就是‘親’﹔另一方面，‘親’的時候也得‘清’，要潔身自好、走正道，做到遵紀守法辦企業、光明正大搞經營。”總書記又說：“我們作為領導干部，就是要坦蕩真誠同民營企業接觸交往，特別是在民營企業遇到困難和問題情況下更要積極作為、靠前服務，對非公有制經濟人士多關注、多談心、多引導，幫助解決實際困難，真心實意支持民營經濟發展。”同時，“同民營企業家的關系要清白、純潔，不能有貪心私心，不能以權謀私，不能搞權錢交易。”從“親清”政商關系來看，我們在過去交往中，習書記就是這樣做的，所以這些話也都是他的一種切身體會。習書記認為，領導干部與企業家接觸沒有任何需要回避的，該接觸就接觸，該交流就交流，但前提是清清白白。“親清”政商關系的表述是非常恰如其分的。

採訪組：請談談您了解的習近平同志在浙江期間開展統戰工作的情況。

徐冠巨：還記得2003年8月，我陪同習書記到新疆考察，各市的市委書記以及各廳局主要負責人都參加了。這次考察時間很緊張，但每到一個地方，習書記都要跟當地的浙商交流並合影留念，同時勉勵他們在外面好好發展。有一天考察的路上，車上的黨外人士隻有我一個。習書記的話題轉到了統戰工作的重要性上，他說：“統戰工作我是比較熟悉的，我爸爸過去是做統戰工作的，從小就聽我爸爸給我講統戰工作的重要性。”他還回憶習老與一些老一輩民主人士交往的故事，並深有感情地說：“我們黨有今天，民主黨派、黨外人士發揮了很大的作用！”

工商聯工作是統戰工作的重要內容，習書記多次作出重要批示，很多重要活動都明確要求帶著省工商聯負責人一起參加。2003年1月27日，習書記看望省工商聯機關全體工作人員，並與省級民主黨派、工商聯負責人和無黨派人士代表座談。習書記指出：“必須依靠中國共產黨和各民主黨派的緊密團結與合作，充分調動一切積極因素，凝聚各方面的智慧和力量，團結奮斗，再創輝煌。”習書記還多次對省工商聯工作作出批示。2003年8月16日，習書記在《浙江擴大民間投資的情況匯報》上批示：“浙江民營經濟進一步發展壯大，要繼續解決體制機制問題，這一材料所提出建議有參考價值。”2004年9月29日，在《浙江省、市、縣三級工商聯2004年走訪千家會員企業調查情況、數據和分析報告》上批示：“省工商聯的這份調研報告有數字、有分析、有建議，寫得很好。對全面了解我省民營企業現狀及發展中存在的問題、進一步推動我省民營經濟發展，有很好的參考價值。建議省有關部門認真研究。”2005年11月1日，在《關於推進浙江民營企業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調研報告》上批示：“工商聯的專項調研活動開展得很好。形成的調研報告分析了新形勢下我省民營企業轉變經濟增長方式的主要途徑、存在問題，並提出了富有針對性的意見建議，寫得很好，請有關部門研究參閱。”

我認為，習書記做統戰工作的能力，集中體現為一種“交朋友”的能力，就是真誠地和各界人士交朋友，交流思想，達成共識。習書記交朋友的能力很強，很多人同他交流以后，就會被他感染，從而產生一種強烈的信任感。習書記身居省委書記高位，但跟大家在一起的時候，從來不“端”著，而是和大家用拉家常的方式聊天，用最質朴的語言、最平民化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觀點。

我剛才講到，習書記到國內各地和國外期間，總會利用一切機會向各界人士宣講中國發展情況和浙江發展情況，每次會見海外浙商代表和商界代表，習書記都會稱呼他們“各位鄉賢”、“各位朋友”，讓人感到十分親切。習書記經常講，歡迎大家參與到浙江的發展中來，遇到什麼問題可以跟他說，浙江一定創造好的環境和條件﹔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也不一定要投資，但是可以交個朋友。其實這就是在做統戰工作。

習書記在浙江期間對港澳工作也非常重視，浙江與港澳的往來十分密切。那時候，浙江省工商聯與香港中華總商會、香港中華廠商聯合會、香港福建同鄉會、香港寧波同鄉會、香港中華出入口商會等，都建立了聯系。每年省兩會期間，習書記都會安排省領導與企業家代表，包括港澳企業家代表舉行晚宴，他很願意跟企業家坐在一起，聽各界聊聊所見所感，同大家合影留念。每次到香港訪問，習書記也都會到一些有代表性的知名人士家裡坐一坐、談一談，拜訪這些“鄉賢”和“朋友”。2005年1月還專門啟動了“港澳·浙江周”，進一步深化浙江同港澳的聯系。本來浙江經濟就比較活躍，港澳企業家在習書記的盛情之下，更願意來浙江投資。這種深厚的基礎就是習書記在浙江的時候奠定下來的。

採訪組：請談談您個人與習近平同志接觸交往的情況。

徐冠巨：習書記對我的工作給予肯定，對我本人也十分關心。在2003年省兩會上，我當選省政協副主席，習書記在大會期間專門抽時間找我談話。習書記囑咐我：“我們浙江是非公經濟代表人士當選工商聯會長的試點省份，現在你作為一個民營企業家，被安排到省政協副主席這樣的崗位，這是省委對你的高度肯定，希望你認真履行職責，加強學習，不辜負組織對你的期望。”那天談話的時間不長，談話過程中，習書記不時用毛巾擦臉，我也感受到由於連日的會程安排他非常勞累，但還是親自找我談話，足見習書記對民營企業家的尊重、對賦予我這份責任的重視。所以我一直把習書記對我說的話牢牢記在心中，以實際行動回報他的這份厚愛。

2005年12月，時任全國政協主席賈慶林同志到浙江視察，接見了浙江四套班子領導並合影留念。合影結束之后，習書記叫我：“冠巨，冠巨，你回來，賈主席找你呢！”我馬上回來，賈主席對我說：“冠巨同志，你是非公經濟人士當工商聯會長的試點，你政協的工作、工商聯的工作與你企業的工作會不會有沖突？”我說：“時間上和精力上是有沖突的，我力求協調好時間，把精力多放在政協尤其是工商聯的工作上。”這時，習書記在旁邊表揚我，說：“冠巨同志這幾年的工作非常務實，干得非常好！”賈主席聽了很高興。

2006年底，我在省工商聯五年工作任期即將屆滿的時候，與往年一樣，向習書記匯報工商聯工作。習書記對我說：“這幾年你在省工商聯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你繼續好好干！”當時我把習書記的這番話只是當成一種鼓勵，並沒在意。沒想到2007 年春，組織部門就通知我做好留任的准備。2007年省兩會期間，習書記看望代表委員的時候，與每個人握手。與我握手時，又對我說道：“已經確定了，你要繼續干，好好干！”我回應道：“謝謝習書記關心，我會好好干的！”

2007年全國兩會結束后，習書記就調離浙江去上海了。習書記去上海的那一天，我剛好要到金華參加一個早就安排好的工商聯活動，不能到現場送習書記，心裡感到非常不舍。於是我給習書記的秘書打了個電話，請他轉達我向習書記的致意。

2011年，我因傳化在構建和諧勞動關系上取得的成績而獲得全國五一勞動獎章，2013年作為企業家勞�